第271章再见,顾太太
顾邈帮他打了电话给萧韵,萧珩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等萧韵来接他。
顾邈去厨房给萧珩熬粥,外面大雪路不好走,能来得及熬粥。
许枳就坐在萧珩的对面,能看到他蜷缩起来的瘦弱的膝头在微微颤抖。
他烧的浑身都是红的,但眼睛却越烧越清明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枳,仿佛要把她刻在眼睛里。
他们隔着一条茶几坐着。
许枳知道,即便是这样的机会,以后也不会有了。
为了缓解她不安焦躁的情绪,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瓜子,吐出来的瓜子皮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,士兵列队一样。
萧珩看着她弄,看的很认真。
他们一直没有说话,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,萧韵来了。
就在她的脚步声都走到门口了,萧珩忽然说:“许枳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吗?”
“嗯。”她正视萧珩的眼睛,回答的云淡风轻,甚至还夹杂着些不耐烦:“你要我回答多少遍?我爱过你,但是你们萧家伤我太深,我早就不爱你了。”
“现在你爱顾大哥?”
“嗯,对。”
“我想知道...”
萧韵来了,她按响了门铃,顾邈从厨房出来给她开门。
萧珩在萧韵和顾邈寒暄的时候,飞快地问:“你的爱,为什么消失的这么快?”
“不是消失。”许枳更正他:“是转移。”
许枳话音刚落,萧韵已经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了。
她看到萧珩,又摸摸他的脑袋,眼睛一红: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,这个女人值得吗?”
她本来还准备继续声讨许枳,但顾邈就站在一边,她硬生生地把话又吞回去了。
萧珩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,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。
他从许枳硬冷的眼神中看出来,就算此刻他死在她面前,她还是会对他说不。
不爱了,就是不爱了。
他顺从地起身,萧韵把带来的羽绒大衣披在他肩上。
萧珩跟顾邈礼貌地道别:“再见顾大哥。”
他转身往门口走,穿鞋的时候又回头遥遥地看向许枳。
这一次,他的眼神是平静的,甚至是绝望的。
他跟许枳挥挥手:“再见,顾太太。”
许枳的手插在顾邈的臂弯里,笑着跟他挥手,就像是跟来他们家做客的客人道别。
萧韵低声跟顾邈道了谢,又看了一眼许枳,就走了。
门打开,人出去,风进来,雪进来,又合上。
许枳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。
那风雪,把她的笑容都封住了。
顾邈给萧珩熬的粥,他也没喝。
顾邈盛出来给许枳和林佳沐喝,白粥配他带回来的临城的特产椒盐酥烧饼,很是下粥。
她吃了两碗,还吃了两块酥烧饼,和林佳沐分工合作洗了碗。
林佳沐悄悄看她,她低眸认真地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碗碟放进消毒柜里。
她的眼神宁静,笑容恬静。
林佳沐说:“许枳,你好慈祥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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